到底是谁罪恶?
是那个他应该称之为“妈妈”的女人?亦或是……他自己?
……
溃散的心神稍稍回笼。
傅景朝告诉自己不能再想下去,不然他会忍不住打开门杀了外面那个小声啜泣的女人。
他单手撑地,缓缓起身,扶着楼梯的栏杆向三楼走去。
回到卧室的时候,那片打翻了的粥和碗的碎片还躺在那里,一片狼藉。
傅景朝脚步一顿,看到了那片鲜红的血,混着白色的粥,看起来格外刺目。
他刚刚强忍住的暴虐因子,因为这个场景开始压制不住了。
他的手握成了拳头,微微颤抖,手背上青筋暴起,似乎快要冲破那层浅白的表皮。
叶挽瓷蹲在傅景朝别墅的门口,抱着膝盖瑟瑟发抖,雨水打湿的头发贴在她皎洁的脸上,犹如一只被暴风雨吹落在地的雏鸟。
身后的门突然又打开了,她的眼中瞬间重新燃起希望,可是在回头的那一瞬间,惊愕在了原地。
面前的男人眼神实在太过可怕,宛如一潭死水般的瞳孔看着她,就像在看一个死人。
空洞洞的。
令人心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