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得像夜晚一样。
叶挽瓷站在玄关处不知所措,缓了几分钟之后才勉强可以看清楚脚下的路。
将样刊和签售的书放下,她环顾了一下四周,摸索着走到窗户那里,想把窗帘拉开。
就在她的手刚刚摸到质感厚重的窗帘拉开一道浅浅的缝隙的时候,身后就传来低沉的声音。
“别动。”言简意赅,却又带着不容反抗的语气。
叶挽瓷像触电一样收回手,立刻转过身去。
借着那道细小的缝隙里透出的阳光,她看到了站在二楼楼梯口的男人。
在浓重的黑暗中,男人穿着几乎跟周遭环境融为一体的黑色长款丝质睡袍,睡袍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,露着大片即便是在黑暗中也依然清晰可见的白皙的胸膛。
叶挽瓷看不清他的容貌,但是还是敏感地察觉到了他的不快。
将帘子拉好,她向前走了两步对着楼梯上看似不准备下来的男人客气地说道:“您好?请问您是傅先生吗?”
“把东西搬上来吧。”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,丢下这句话直接转身上了三楼。
“……”叶挽瓷暗地里撇了撇嘴,不过人又得罪不起,只好抱着那么一大麻袋的书往三楼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