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人间。
阿青贴着他冷冰冰的面颊,抱住他,像抱住一个婴儿一样的小心翼翼。
“司予啊,”她说,“你别担心,剩下的事我都会安排好的。”
“……司予啊,你不会觉得痛了,都过去了,再也不痛了。”
“因为想陪着我,老让你这么努力活着,真的对不起啊……现在没事了,安心地走吧,我会照顾好自己的,你放心的走吧。”
阿青给外公梳了头发,换了新装。
在所有人的哭声里,她亲吻他的额头。
一切都像他还在,他还年轻时那样。
是她送给他一生的温暖,也是她最终亲手将他送走。
我想我或许明白——对于外公而言,这已是此生上天最大的馈赠。
那之后不久,在外公办得极为简朴、与他一生的盛名毫不相符的葬礼上,也是阿青,以昔日纪家老本家尚未远去的“威名”,震住了所有有意无意前来试探的媒体,全部拒之门外。
邀请到场的,左右不过我们这些最近的亲朋,间或几位难得真正交心的老友。
阿青是最后一个上台致辞的。
她笑着向每一位到场的人:大舅、舅妈、云流爷爷、桑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