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跟人下一下午的象棋,也没见身歪头晕,倒是心情乐得很,回家还嚷嚷着要做饭庆祝,被她拦下来,少不了要闹半小时脾气——也就顶多顶多半小时,有时还没到,他又自个儿凑过来,握着她手,小声的跟她说对不起。
“对不起,阿青……我不该不跟你说话,你别生气。”
“生气的人是谁呀?”阿青又好气又好笑,一边择菜,复又扭头假假的瞪他一眼,“你这还反将一军了,年纪越大,越满脑子坏主意。”
外公便笑,说是我,都是我惹你生气了。
他还是搬个小板凳坐在阿青身边。
右手牵着大黄的狗绳,左手不时给阿青捏捏手臂,有时候他也犯困,就轻轻靠在她肩膀。
阿青嘴上哼着家乡的小调,手上动作不停,却从来不去吵醒他的美梦。
或许也因为,我想——因为外公的那梦里,能让他安睡的梦里,一定有阿青在。
*
在确诊脑梗之后,外公还能够有些许的好转,全家人都为这事开心得很。
表弟表妹年纪小,时间多,一放假便回去看老人,尽量陪在他们身边;我虽然离得远,一有空,也总不忘和阿青打打视讯电话:眼瞧着镜头里的外公不见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