滑倒了。”
“啊、好,好……”
被直接点到名的小谢悄悄松了口气,一个劲点完头,便很快让开了位置,转身牵住卓青的手。
那小小手心沁满汗意,仿佛都写满劫后余生般的不知所措——他也才不过七岁,对待生死与衰老这样沉重的话题,除了生来的同情心以外,恐惧也同样昭然彰彰,却又不好在人前表现。
卓青没再说话,只安慰似的,小心回握住他的小手,便定定看向丈夫倾身去的背影。
纪司予依旧没有给病入膏肓的老人安慰几句的意思。
敷衍地作势附耳过去,顺手给人捻了捻被角,就准备直起身,“你好好接受治疗。别的事,我也帮不到你,但如果纪司业他们没有给你请到好的医生,要放任你病,可以让顾姨来联系我,公司的联系方式,我待会儿——”
话才说了一半,老太太这会儿却不知哪来的力气。
没等他反应过来,那密密麻麻插满输液管的右手,便先一步颤巍巍攥紧了他的手。
“唔唔、唔唔唔、唔唔!”
连哭腔都发着抖。
“……唔、唔,司……”
她已经没法清楚地说出话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