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耀怂巴巴地皱皱鼻子,不敢说话了。
黄培收拾完自家小侄子,又给自己做了好半天心理建设。
眼见着纪总还站在原地,光盯着人背影看,没有移步的意思,只得抖抖嗖嗖,准备再试探两句——
没来得及开口。
却见前头还没走远的一大一小,忽而顿住脚步。
卓青回过头,看向纪司予。
北京的冬天,不比他呆了多年的上海,连风都是硬生生的凛冽,铺天盖地往脸上压,寒意冒着尖往领口里钻,冷得霸道又蛮横。
可她好像一直都站在四季如春的地方,说是变了,又从没变过。
哪怕他还正想着,这到底算不算自己找上门去。
是不是应该给阿青一些缓冲的时间,或是先瞒着他们俩,把黄培和这没长眼睛的老园长彻底解决了再进去,这时被她直直盯着,倒冷不丁有种一激灵的错觉。
卓青看穿他那些晦涩心思,叹了声气,冲他招招手。
“进去说吧,别在这吹风了,”她问,“而且,你穿这么少,不怕冷?”
是冷。
所以他再没必要挣扎,抬步便向阿青所在的地方走去。
于是十分钟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