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倒对这纪先生的立场略感模糊起来。
可他们谁也不敢先开口,唯恐打搅了莫名喜怒不定的纪总心中所想。
直至纪司予收回眼神,气氛方才看似有所缓和。
他问园长:“那孩子,伤得怎么样?”
“您说谢怀瑾吗?嗨,那、那也不算什么重的,就是轻轻脑门那刮了一道血印子,磕到个小尖角嘛,小孩子家家打打闹闹是难免的,”刘正德当着黄培的面,自然是帮着方耀讲话,“倒是方耀小朋友,以前俩人就有不愉快,方耀被谢怀瑾又挠又咬的,留了不少伤呢。”
纪司予闻声,垂眼看向方耀:“……”
这肥的流油、脸上倒是干干净净的小胖子,瞧着哪里有什么被欺负了的影子。
估摸着,就这小孩一个胳膊,就得有那边谢怀瑾大腿厚实。
方耀被他看得一抖擞,小山似的肥肉晃了晃,往黄培背后躲。
至此,黄培也终于回过味来,看了一眼那边卓青的脸色,又看看自家老板。
完了,这语气,这打量,八成就是旧相识啊!
能跟纪家人,尤其是眼前这如日中天的纪家掌权人做旧相识,哪里会是什么寻常人家?自己这是摊上事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