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更多时候,总是在睡觉,一睡就是十来个小时,闭上眼的时候是天黑,睁开眼的时候还是天黑。
就因为这样不正常的生活习惯,到后来,哪怕她不再按着早早编排好的课程,定时和瑜伽师做塑形锻炼,定期去健身房运动,也不再按着营养师专门配比的瘦身餐进食,竟也在短短十来天里瘦了快十斤,一米六八的人,穿着厚实睡衣站在秤上,也不过76斤。
瘦的狠了,连私下里约见的律师,每次见她,开口第一句话,都只剩下这样很是勉强的恭维:“纪太太越来越瘦了,模特身材,模特身材!”
“陈律师。”
但她只很冷静地扶了扶墨镜,“不用在意我的样子,最好款项结清以后,马上忘了我来找过你的事——我们是签过保密协议的,手里拿着三百万事小,如果要倒赔三千万,就划不来了,你说是不是?”
“那是当然,那是当然。”
律师擦了擦汗,一迭声应了她话后,悄悄把桌上的手机塞回包里。
重新拿出来的文件,早已装订完毕,白纸黑字,排版顺当。
卓青一目十行地扫过,上头事无巨细的纲目条款,都基本确认无误。
“主要是关于财产分割这一块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