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尖尾梳,挑了挑她额上堪堪定型完、蓬松轻卷的“龙须”,顺带摸过一把化妆刷,将她脸上柔和晕染的绯色腮红进一步抹开,随着鬓发飘动,若隐若现。
“jazz,你的手是不是生锈了?”
刚从助手处接过几个大纸袋的服装师彭佩走到病床边,眼见他动作依旧不急不缓,忍不住出声吐槽:“青青早就换完衣服,只让你弄个简单的侧分波浪卷,结果呢?都两个小时了,你当我们的时间不是钱?”
“你懂什么?这叫艺术。”
jazz搬出句万金油台词,冲彭佩翻了个白眼。说话间,又将手边的小吹风机温度调高,捧起卓青左颊的一缕黑发微微吹蓬。
末了,在彭佩的注视下,慢悠悠在病床边转了个来回,确认两边侧脸看起来都修饰妥帖,他这才将自家顾客颈边的薄膜衣罩解开,顺着发顶,一路将吹出的细密波纹捋到锁骨处,轻哼了句:“nice,漂亮极了。”
人虽然龟毛,到底不愧是上海一顶一的造型师,再简单的发型到了他手上,也能造出脱胎换骨的效果。
闭眼假寐许久的卓青苦笑。
伸手,揉了揉酸痛无比的脖子,不忘温声调侃:“谢谢你,jazz,但我觉得下次请你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