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只剩两人的地界,倒是变得毫无半点防备心,仪态修养抛诸脑后。
卓青嘴角抽抽。
担心他从前后背旧伤,又知道他本来就难得入睡,想把人喊醒的话头哽在喉口,不多时,便成了唯恐他着凉的隐忧。
虽说薄被就垫在她枕后,但要是惊动了看护,吵醒了纪司予不说,被人看到他这样睡着,八成得惊掉下巴,回头就去给老太太打小报告——
横竖都得是个死。
她苦笑不已,到底是扶额叹息。
末了,确定门外没动静,纪司予也睡得沉沉,还是打定主意,悄悄挪动腿上石膏。
扭过几次,又不住给“伤口”处按摩松劲,方才艰难地从模具里拔出自己那麻得几乎没有知觉的右腿。
“嘶!”
平常只敢趁着康复训练的时候动动,现在忽然四肢健全了,倒是有点不适应,以至于脚尖触地,折腾了好半晌,站起身来时,依旧趔趔趄趄,险些扑倒在地。
好在及时扶住病床,这才稳住身形。
卓青长松口气,抱住那层薄被,努力保持平衡、满吞吞地向沙发那头挪。
好不容易走到了,便赶忙小心翼翼倾身下去,捻着被角,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