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静静地躺着,怀里的人一直没动,萧勤却知道她没睡。
最终阮惜棠还是没忍下去,刚有点动静,他的声音就从头顶传来:“还是睡不着?”
阮惜棠蹭了蹭枕头,轻轻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片刻以后,萧勤开口:“上一次过敏,你是怎么睡的?”
回想了好一阵子,阮惜棠才回答:“好像是跟爸爸下棋,下得很累,然后就睡着了。”
萧勤伸手开了床头灯:“那就下棋吧。”
其实阮惜棠不太喜欢下棋。她心思浅,性子急,即使不是跟高手过招,也没有几分胜算。若不想输得太难看,她必须全神贯注布阵,连半步棋都不能松懈。也许就是清楚这点,所以她父亲才会通过下棋分散她的注意力。
萧勤恰好有一副玉石围棋,貌似是一个文化活动开幕式的赠礼,他拿回来就放在柜里没碰过。
太久没下,萧勤对这玩意儿已经没有多少感觉了,刚摆好棋盘,坐在对面那小姑娘就用沉乌乌的大眼睛看着自己:“你能不能让让我?”
怕他不答应,她还强调:“爸爸会让我的!”
“让多少?”萧勤问她。
“三十六子!”阮惜棠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