杯红酒是全喝了的。
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了,是件粉色带兔耳朵睡衣。
哦,连内衣都没穿在身上。
沈墨:“……”
她掀开被子下床,房子里一片黑暗。
上次她在这儿睡的时候,池砚西实在走廊另一边的客卧睡的。
沈墨站在门前,犹豫半晌,终于还是按在门把手上打开了。
没有开灯,窗帘也没拉。
月光透过窗照进来,而床上是没有人的。
甚至连被子都还是被铺的整整齐齐的样子,一丝褶皱都无,显然没被人动过。
沈墨愣了愣,她顺着楼梯下楼,客厅也没人。
“池砚西?”
她喊了一声,却没听到回应。
心里忽然有点空。
一直到顶楼时,才看见一束光透出来,池砚西正背对着她坐在椅子上。
光洒在他身上,莫名的温和。
好似从悬空之处跌入一团柔软棉花。
约莫是终于听见声音,池砚西转过身来。
沈墨这才看见,他手上正端着一杯酒。
酒液晃动,沈墨揉了揉眼睛。
“怎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