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首的那胡人大汉已经杀红了眼,策马追到了最前,到手的猎物就这般从手心里逃脱,他不甘心,也咽不下这口气。
陆垣蛰侧身躲过了那人在马背上挥来的一刀,张口质问道:“你是谁的人?汉人还是胡人派你来的?”
那汉子焦躁地瞪回来,自觉无需和猎物费这么多的话,不耐烦地喝道:“管我是什么人,拿了钱银办事而已。”
拿钱办事?就在陆垣蛰垂眸思索之时,背后忽然刮起了一阵凉风,一柄弯刀径直朝他飞过来,狠狠扎入了脚下的土地中,再回眸而望,背后又来了一伙同样打扮的胡人。
他们背上都背了弯弓,箭囊中塞满了羽箭,此刻正弯弓搭箭,玄铁做的箭头发着阵阵寒光。
随着簌簌的箭矢发射之声,密密麻麻的箭雨铺天盖地,灰白的苍穹仿佛被布上了一层密密的网,无丝无缝的落下。
陆垣蛰急忙挥剑去挡,就在迎住了那第一波箭雨之后,肩部骤然一股剧痛直直传来,一直铁箭插入了他的左肩,汩汩的殷红鲜血喷薄而出,一条蜿蜒的红线没入黑色的衣服中,再从手背上探出头来。
强烈的痛感席卷了陆垣蛰的神经,他稳住了心神,在衣袍上抹干净流到左手掌心的鲜血,握紧了缰绳,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