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攥手里写着柳字的薄薄宣纸。纸在他手心化成粉末,他一张开手,粉末随风而散,分毫不留
“傻小子一个!”他嘟嘟囔囔地嘀咕一声,伸了个懒腰,收摊起身,往旧宫的方向走去。
顾琢斋出得城门,在驿馆旁的折柳亭等候程安亭的车马到来,及近晌午,他听见一阵急促马蹄声由远及近,立时起身细看,便见到程安亭策马向他疾驰而来,身后不远处还跟着一辆挂着程府家徽的马车。
两人三年未见,重逢自然欣喜万分。程安亭少了分跳脱,多了分沉稳,若说他在浮桥镇时好似一柄不敛锋芒,明晃晃露在人前的一把利剑,此时便已将光芒敛入剑鞘,光凭凛冽沉着的剑意让人不敢轻犯。
顾琢斋离群索居三年,气质更显沉稳内敛。他穿着身青色衣衫淡然而笑,与程安亭两相对照,恰如一杆幽翠挺拔的青竹。
两人寒暄几句,程安亭回身向马车走了两步,故作神秘地问顾琢斋道:“茂之,你猜这马车里坐的是谁?”
顾琢斋哑然失笑,“我怎么知道?”
程安亭得意地打了个响指,大笑道:“是你的嫂嫂!”
“你成亲了?!”程安亭从未在信中谈及过他成亲一事,顾琢斋委实吃了一惊。念及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