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,顾琢斋静立在原地,表面看着还算冷静,心却一点一点地发凉。
终于,汪石不疾不徐地发了话。
“让他来画这个扇面,是我做的决定。他出了岔子该罚,但不能说所有都是他的错。我不让他画,他也画不了这个,你说是不是?”
汪石摆明了想要回护,陈副使冷哼一声,没有接话。
“我看这样吧。”汪石伸手翻了翻桌上放着的其他扇面,说道:“罚俸半年,取消他参与下次选考的资格。”
陈副使似是得了话柄一般,身体精神抖擞地一振,打算和汪石好好理论。汪石抬手截住他话头,说:“这几幅画就交给丁绍钧画吧,十天,按他的手上功夫,应该也能画好。”
陈大人眼眸一闪,没有打断汪石。
“丁绍钧这次算作有功,下次不用经过考核,直接擢为供奉,陈兄,你觉得这个处置怎么样?”汪石和气地笑着问陈副使,然而眼睛里没有一点笑意。
陈副使一捻长须,垂眸沉吟片刻,妥协道:“那便这样吧。”
他移眸看向顾琢斋,严厉喝道:“顾琢斋!”
顾琢斋一凛,恭敬答是。
“下不为例!”陈副使背着手走到他身旁,撂下这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