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在的小苑赶去。
他倒没想到房里除开汪石,一个向来和汪石不对付的陈大人也在。汪石面无表情坐在桌前,手边放着他昨天呈上去的扇面。他注意到他进门的时候,那个陈副使似乎面有得色地挑了一挑眉。
“下官参见二位大人。”顾琢斋谨慎地向两人行了个礼,意识到今天的事儿恐怕没那么简单。
这几个月他呆在画院,对院里的暗流涌动也感知到了一二。
院中画师表面上一派和乐,暗地里却泾渭分明地分成了两派,一派皆是世家贵族出身,一派则是商农子弟。
延珣在时作为一院之长,虽然处事无偏颇,但其实颇是不满画院成为了贵族子弟谋求清贵职务的后花园。他对汪石等靠手艺进来的画师多有扶植,便是想要让画院以画为先,真正汇聚天下英才。
院内风雨不断,去年两派斗争日益尖锐,去年延珣深思熟虑之后决定急流勇退,暂缓双方矛盾。
他告老还乡之后,院长一职按理应从三位副使中选拔一人补上,可开春后诸事繁杂,此事便耽搁了下来。
汪石虽然德高望重,画艺令人心服口服,但他在朝中无甚权势根基,而且与院中其余两位副使关系冷淡,是以能否顺利升为院长,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