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停在梳妆台前,看着铜镜倒映出自己纠结的面容,一颗心在黑夜里跳得砰砰作响。她有些粗暴地拉开妆台上放着的紫檀小木匣,取出了里面好生收着的江焕留下的玉簪。
她静静看着样式古朴的玉簪,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严肃。半晌,她重新收好玉簪,摇身变成一只翠鸟,振翅从窗户飞了出去。
玉溆守在白婉宁床边,两个眼睛哭得肿成了核桃。白婉宁躺在床上,清秀的脸苍白灰败,弥漫着一股死气。
谁也没想过她会寻死,就连和她最亲近的玉溆,都以为她已经接受了和宋修玉的婚约。
今晚白婉宁借口要做针线活,打发她去取花样子,她便去了。走到半路,她想到件琐碎小事,半路折返回去,恰就碰见了白婉宁正将磨成粉的草乌和着茶水一饮而尽。
若非是看到白婉宁瞧见她忽然出现时惊慌而绝然的眼神,她还反应不过来白婉宁是在服毒。她飞也似地跑上前,一把将白婉宁手里的油纸打落在地,却已为时已晚。
几乎在她打落纸包的同时,白婉宁就踉跄着扑在了她身上。豆大的冷汗瞬间从白婉宁额上沁了出来,她如玉般白皙莹润地脸一下白若金纸,隐隐发灰。
“小姐!”玉溆六神无主地抱着她,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