击致命。
难道他是肯定了自己不会选中,特地想来瞧他的笑话?可福伯先就与他说过,呈上去的画有专人保管,绝不会出意外。
顾琢斋暗自思忖,猜不透许乐安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。
福伯将学生们在客厅安顿好,回到刚才放画的小院,亲自带着两个小厮将几十幅画轴抬到了书房。
书房烛火明亮,放着三面环绕、特地为了今天选画订做的,屏风似的画架。画架按着平常画轴的宽度上钉着一个个挂钩,下面有一个可以放画匣的小横板,以免将画弄混。
“老爷,画都抬来了。”福伯指挥着两个小厮将画放下,向延珣禀报。
延珣正拿着一把精致的小花剪,站在窗前仔细修整着一盆开得艳丽,红白渐变的海棠。
“挂起来吧。”他随口吩咐道,注意力完全没从花上移开。
福伯同两个小厮将画挂好之后,他方施施然洗干净手,开始审视挂了一屋子的画。
所有人的画摆在一起,功力和立意有了对比,高下立见。延珣背着手看过一圈,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,又回过头重新看了两遍,方从画架上取下一幅画,放到了书桌上。
延珣在选画时,福伯已经为他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