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擅书画,且已有了明年开春赴京赶考的资格,是以今天来纯粹是为了给顾琢斋壮胆撑腰,免得有人狗眼看人低,给他暗地里使绊子。
程安亭没话找话地同顾琢斋闲聊,顾琢斋记挂着晚上的结果,根本听不到他在讲什么。
程安亭见自己无论说什么,顾琢斋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,不由有几分无奈。他预备着抱怨几句,待看到顾琢斋在无意识地捻着大拇指和食指,默默将话咽了回去。
这是顾琢斋紧张时特有的小动作。
他安慰顾琢斋,“你有什么可担心的?你放眼望去,哪个的画比你好?”
顾琢斋勉强勾了一下唇角,脸上的笑意却是转瞬即逝。
他不关心别人的画画得怎么样,是以也不觉得自己画得有多好。别人说他画的好,他都是听听就罢,因为他只想让自己觉得好,可到目前为止,他这辈子里画得所有的画里,还没有一副让他自己觉得满意。
“诸位学子,前厅请吧。”
他正胡思乱想选上会怎样,没选上会怎样,福伯的声音一下吸引了场中所有人的注意。
园中侍候的仆从开始引导众人往前厅走,厅中灯火辉煌,厅里放的不是如平常一般八人一桌的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