拉出来,看到她当真是有些苦恼犹豫,不禁笑了。
“我从没容忍过你。”他轻轻为她整理鬓边散掉的发丝,棕黑的瞳孔里倒映着明若柳艳丽妩媚的脸。
“阿柳,你很好,我对你永远谈不上容忍两个字。你怎么闹我、折腾我,我都甘之如饴,从没有过一点怨怼。”
他的眼神如夏天霜白月光下淙淙流淌的山泉,是带着凉意,让人惬意的温和与深情。
明若柳有点承受不住他这样的目光,她偏过头,鬓边碎闪的步摇激烈地摇晃,泄露出了一点她内心的不安。
“你以为我递给你的是甘泉,可说不定是鸩酒呢?”她低声说。
“不管是什么,只要是你递给我的,我就心甘情愿。”他抚摸住明若柳的脸,俯首贴下她颊边,鼻尖亲昵碰上她的鼻尖缓慢摩挲,恍如鸳鸯交颈。
“而且我知道你不会舍得毒死我的。”他温柔地说。
明若柳忍不住浅浅笑了一声。
“那可不一定。”她抬首回应着顾琢斋的亲密,含混说道。
“唔……”顾琢斋低吟一声,伸手扣住了明若柳的五指,“那我就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风流。”
明若柳轻轻地笑,轻盈悦耳的声音撞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