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还没做好,明若柳便先将言老引到画室。画室的门半开着,明若柳轻手轻脚地走上楼,透过门隙看到顾琢斋埋头苦画,宣纸乱七八糟地铺了一屋子,默默叹了口气。
顾琢斋本就文弱,再这样苦熬下去,怕迟早要累出毛病来。
“茂之。”她轻轻敲了敲门。
顾琢斋正在苦思,忽然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,竟然吓得一哆嗦。待看到在门前站着的明若柳和言老,神情才放松了下来。
“是你们啊。”他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。
劝他的话明若柳已经说到自己都嫌烦了,她笑道:“言老今天来看你,你们聊一聊,等时间差不多了,到水阁吃午饭。”
“嗯。”顾琢斋心不在焉地答应着,心思又不知道飘到了哪里。
明若柳托以重负地看了言老一眼,下楼和泛漪一起做午饭去了。
言老扫了眼桌上地上的纸,注意到上面或是画、或是字,笑了起来。
“顾小子,你这可是势在必得的架势啊!”
顾琢斋起身给言老倒茶,听到他打趣自己,脸面不禁发热。
“哪有势在必得,我越想,越是觉得一点底气都没有。这两天我拿起笔,倒像是不会画画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