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虽不是锱铢必较的人,但也远谈不上宽宏大量,想起今早玉溆气得够呛的模样,她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。
她幸灾乐祸的样子太明显,顾琢斋有几分无奈。他不敢说什么,默默拿起火钳拨了拨烧得将熄的炭。
明若柳却是注意到了他这回避的小动作。
“干嘛?觉得我小气?” 她柳眉一挑,语气不善地反问。
“没有。”顾琢斋赶紧回答。
那还差不多。
明若柳得意洋洋地笑了笑。
熏笼的热气烘得她昏昏欲睡,她伸手揽住顾琢斋的胳膊,歪头靠在他肩上,舒服得叹了口气。顾琢斋还不习惯与女子这般亲近,他腰背挺得笔直,一动也不敢动,就如在学堂里听先生讲课一般。
明若柳懒洋洋把玩着他腰间的玉佩,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,一下坐直了身体。
“你晓得白婉宁要成亲是昨天的事儿,那你为什么从中秋那夜就对我眉毛不是眉毛,眼睛不是眼睛的?”
她可还记得自己中秋节兴冲冲跑去找他,他将自己拒之千里的模样呢!
“我哪有对你眉毛不是眉毛,眼睛不是眼睛的……”顾琢斋气弱地为自己辩解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