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琢斋一夜没合眼,第二天早上去集芳堂的时候脚步便有些虚浮。他踏进铺子门,在前厅摆弄花束的泛漪见到他白里透青的脸色,当即扔下了手里的活计。
“顾公子,你昨夜没睡好吗?脸色这样差!”泛漪惊呼,故意将声音提高了三分。
果不其然,背对着他们修剪花枝的明若柳身形一滞,转过了身。
顾琢斋眼睛熬得通红,满身尽是疲惫之态,明若柳一怔,顾不得再和他置气,她放下手里的花剪,正想走上前问个究竟,顾琢斋就避开了她的目光。
“泛漪姑娘,我没事。”他匆匆敷衍着,逃也似地进了内院。
明若柳立在原地,就像哈欠打了一半打不出来一样,又是憋屈又是难受。她重新拿起花剪修枝,脑子里依旧是刚才顾琢斋逃避冷漠的眼神。
越想越气,她啪得一下将剪子重重拍到了桌上。
“他这是什么意思?!”她忍无可忍地向泛漪发脾气。
谁能告诉她,他这些天到底是犯了什么毛病!
泛漪尴尬笑笑,帮顾琢斋找理由:“兴许顾公子是碰到了什么麻烦事,心情不好。”
明若柳冷笑,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顾琢斋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