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泪,依旧是疾言厉色。
明若柳看不下去了,拉过樵青护在自己身后。
“你干嘛呀!”她没好气地瞪他一眼,拿出帕子给樵青擦眼泪,“你骂他做什么?这钱他不想要,是我硬塞给他的。”
樵青哭得声嘶力竭,豆大的眼泪顺着脸颊骨溜溜往下滚,看得明若柳心疼不已。
“好了,好了。”她抱着樵青,拍着他的后背温柔安慰着,樵青战战兢兢地躲在她怀里,嚎啕大哭。
顾琢斋被她这护短的举动气得脑袋一阵发晕。
樵青做错了事,就得让他知道自己错了,现在她这不分轻重地给他撑腰,他还怎么教导他?!
他冷着脸,强硬地将樵青从明若柳怀里拽出来,沉声问道:“樵青,你告诉我,‘富与贵,是人之所欲也。’的下一句是什么?!”
樵青哭得一抽一抽地,倒还能对答如流,“不……不以其……道得之,不处……处也。”
顾琢斋步步紧逼,“你既然晓得,那为什么还要拿明姑娘的钱!”
樵青无父无母,在读书识字上的天赋又极高。像这样早慧的孩子,若是不能早早确立下品行规矩,成为一个顶天立地,正直坦荡的人,太容易流于轻佻虚荣,毁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