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。”顾琢斋故作轻松地说道。
“太消极了。”言老对他的裹足不前的态度十分不满,语气便有些严厉。
“你若真的想要进画院,就是没拿到帖子,那夜强去那大人家,他未必还能将你打出门?”
“你也不过二十岁,又不是一个草包,怎么丝毫都不晓得争取!”
“你不去争去抢去冒尖,怎么?还等着人主动送给你啊!”
顾琢斋被言老教训得羞惭不已。
他何尝不晓得自己逃避软弱的毛病?可他这缺点不是与生俱来,而是在这十来年仰人鼻息、寄人篱下的生活里慢慢磋磨出来的。
顾琢斋涨红了脸,言老意识到自己刚刚话说得有点重,又不好意思直接向一个晚辈道歉,便放柔了语气,“顾小子,我话说得不中听,你别介意。”
“不,您刚刚教训的是。”顾琢斋连忙说。
言老的严肃不但不让他感到不悦,反而让他觉得温暖至极。
言老语重心长地劝道:“你这么年轻,也许还不知道这些少年时光对你来讲有多么珍贵。我实在是不忍看你在这儿埋没一生,碌碌无为。”
“不管是为了那个姑娘,还是为了你自己,你都得拼命去搏一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