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算颐养天年。
言老举止谈吐颇有风度,且对画之一道的观点鞭辟入里,顾琢斋便以为他是京中图画院里告老归田的画师。
他试探相问,言老却说自己不过是偏爱舞文弄墨,只会指点江山罢了。
于画一道,顾琢斋本以为自己已初窥门径,但今日和言老交谈过一番后,他才惊觉自己不管是眼界还是技艺都还是太过稚嫩。
且不提画院里千里挑一的那些待诏,就是一个平常的京中世族子弟对画艺便已如此精通,那宫中的画师,究竟厉害到什么程度?
可惜自己此生都无缘与他们切磋共事。顾琢斋默默想着,眼神不由黯淡。
明若柳见顾琢斋立在原地怔愣了半晌,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。
“你想什么呢?”她歪头看着他,轻声问。
顾琢斋回过神,见到明若柳清亮好奇的眼睛,心里的失落骤然被冲淡了三分。
“没什么。”他温和笑笑。
失之桑榆,收之东隅。自己此生仕途失意,但碰到明姑娘,想来这就是上天对他的补偿。
“管你呢!”明若柳娇嗔地撇了撇嘴,“你忙了一天,又陪那老头子讲了那么久,就不觉得饿吗?”
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