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顾琢斋有几分尴尬,却也不愿他误会了明若柳,“明姑娘人很好的,她刚刚只是累狠了,您别往心里去。”
走到画室,老者一眼见到他摆在画桌上的那幅文竹,双眸惊喜一亮。
“这是你画的?”老者走到桌前,仔细看着画幅,神情不复先前的和蔼,倒显得甚是凌厉。
“是。”顾琢斋被这老人气场所震,讷讷回答。
他用来临摹的文竹摆在桌前的一方小圆桌上,老人看了半晌他的画,又抬头看了会儿文竹,忽而笑道:“后生,你为何纯以没骨点染,而不用工笔轻皴?”
顾琢斋心下一紧,似是回到了幼年被父亲忽而抽查功课的心情。
顾家是诗礼之家,家中人人皆饱读诗书。他父亲画艺堪撑一绝,他小时跟随父亲习画,他父亲要求甚为严格,从不会因为他年幼就放松标准。只要被瞧出粗漏错处,一顿严厉教训总是少不了的。
“晚辈是想着,文竹虽是竹,却体态轻盈,相比青竹,总是多些缜密文雅,而少些苍劲老辣,是以选用水墨淹润,想着这样看着妍雅秀丽一些。”
老者不置可否地点点头,并指伸向那盆竹,缓缓提点道:“你这样想不算错,可是你看这竹是做盆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