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琢斋的神情分外郑重,明若柳的心蓦地想被人捏了一下。
“明姑娘,我……我……”顾琢斋吞吞吐吐,白净的耳垂在黑暗里兀自发热。
他想要直截了当地告诉明若柳他的心意,话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。
“怎么了?”
明若柳心里七上八下。
顾琢斋憋了半晌,转身从身边的包袱里抽出了一卷画。他用力捏了捏画轴,镇定下心神,将之递给了明若柳。
“送给你。”
送给我画?
明若柳莫名其妙。
她接过画轴,对着霜白的月光一展,见画里画的是堂中刚开不久的一副秋海棠,更是一头雾水。
“秋海棠?”她抬头,不解地问顾琢斋。
什么秋海棠?
顾琢斋吃惊地凑过去,见画上画得果真是一株秋海棠,立时懊恼得扶住了额头。
他明明是要将她临水凭栏的那一副画送给她啊!
“不是这幅。”他手忙脚乱地抢过画,面红耳赤。
这副画和明若柳画像的画轴一模一样,想是因为下午程安亭闹过后,他整理时不小心弄混了两幅画。
“啊?”明若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