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要程安亭死,不是什么难事。但你得听我的,再不能像昨夜那般冲动。”
明若柳一怔,立时坐直了身子。
“你有办法?”她热切地问。
只要能为程家血债血偿,要她做什么都可以。
南煌眸光深沉,平静地点了点头。
想着前一晚明若柳在席上对程安亭巧笑嫣然的模样,顾琢斋一夜都辗转反侧,难以成眠。
虽然现在集芳堂不开门,他每日却仍是如平常时节一般,准时到画室上工。这日他还是照常到西楼画室,打算画前一日没画完的那一株秋海棠。
秋海棠花色红艳,叶片浓翠,顾琢斋打好底稿,正打算调色敷颜料,明若柳进了画室。
明若柳见他又低着头半晌,不由皱起了眉头。
“顾公子,我不是说过么?你养好身体,那才是最要紧的事。现在铺子不开门,你就是把这些花画了出来,也没人买。”
顾琢斋连忙放下手里的笔,收拾好地方请她坐下。见她脸色不大好,又给她倒了杯热茶。
明若柳捧着茶杯,欲言又止。顾琢斋不知她要跟自己说什么,心里不免有几分忐忑。
“顾公子……”明若柳迟疑着,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