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实话。”明若柳盯着她,声气严肃。
南煌挠挠脑袋,极力将自己的措辞放得柔和些。
“我觉得吧,顾琢斋……也没做什么万恶不赦的事儿,你这样对他招之即来,挥之即去的,确实不大好。”
他见明若柳不吭声,胆子大了两分。
“他又不知道江焕是谁,你赶他走,他可不冤么?!”
那他还轻薄我呢!明若柳忿忿地想,却不好将这话说出口。她一转念,待想到那天顾琢斋教自己弹琴的情形,双颊不禁作烧。
“你出去吧。”她没好气地打发走南煌。
南煌如获大赦,马上就溜了个没影。
明若柳修剪着一株茉莉的花枝,剪着剪着就不自觉想到顾琢斋听到说明天不用来了时,那黯然神伤的眼神。
她手拿着花剪,心烦意乱:半月没见到那呆子,也不知道他每天在干些什么。
他有没有找到新的活儿?有没有被白家的人刁难?有没有跑去跟孟夫人诉苦?有没有……想她?
“唉!”
她懊恼地扔下花剪,对当时的举动悔之不及:自己那天那么冲动干嘛?!说话之前怎么就不知道要先过下脑子?!
现在进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