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声。她坐到梳妆台前,想要拿出江焕的玉簪看一看,小屉抽到一半,又突然改了主意。
她烦乱叹口气,将抽屉塞回去,一头栽倒在床上,连着甩了好几下脑袋。
就这样吧!
她自暴自弃地想。
那日之后,顾琢斋果然没再来集芳堂。堆积成山的活儿需要人做,集芳堂贴出去招画师的告示,来应聘的人也不少。可换来换去,总没一个合适的,不过短短半月,就换了五个人。
这日明若柳在花帐打理花,泛漪拿着张纸,气冲冲地一掀帘子走了进来。
“阿柳!你看看!这是早上文华斋送来的账单。”她没好气地把纸往明若柳手上一拍,气愤不已。
“顾公子一个月都用不了这么多颜料,那姓黄的才来三天,就买了这么多有的没的!”
明若柳扫过眼账单,心知肚明泛漪打的是什么算盘。
这些天招来的的画师,泛漪没一个满意,不是嫌人家的画太艳俗,就是嫌人长得太丑,更莫名其妙的,是嫌人家吃饭的声音太大。
她折起账单,随手放在一旁,不以为意道:“人家用不习惯顾公子用的颜料文具,买点新的怎么了?你别在这儿挑刺,没事找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