黏在身边的人终于离了身,明若柳如释重负地松一口气,和乐楼里灯火明亮,明若柳跟着许公子坐在大堂里心不在焉地欣赏歌舞,眼睛到处乱飘找顾琢斋。
尝过茶和点心,一面容白净娟秀的少女呈上来一个纸折,明若柳打开烫金的折子,见折里每一页都画着一枝花并一句题诗,甚是疑惑。
“这是……?”她不解地问身旁的人。
“这里的姑娘矜贵,就是想春宵一度,也得她乐意才行。明兄你看这折上的诗画,中意哪个,便同样以诗画相和便是。”
“这么麻烦?!”明若柳咋舌。
许公子笑笑,“此乃风雅。”
再怎么风雅,不都还是皮肉生意吗?!明若柳极力控制让自己不要面露鄙夷之色。
“我倒不信每个到这儿来的人,都能写诗画画。”与其说她不信每个到和乐楼的人都有文采,更不如说她不信和乐楼有送上门的银子不要。
许公子知其意思,勾唇一笑,轻移折扇指向大堂角落。
“看那。”
明若柳顺着望去,便见那不起眼的一角摆着数张书桌,几个衣着朴素的人正在那里或写或画。
“这些人叫捉刀,靠帮人代写书画为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