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?”
顾琢斋知道这不过是明若柳找的借口,但他一人孤零多年,此时病中有人照顾,也不自觉贪恋起这份温暖。
“既然如此,就麻烦明姑娘了。”
“不客气。”明若柳满意一笑,笑容如雨后初霁的阳光,晃得顾琢斋眼花缭乱。
明若柳带上卧室的门,从书房随意翻了本书里打发时间。客厅里昏黄的烛光透过门板晕晕照在卧室的地上,顾琢斋心里莫名升腾起一种安稳的情绪。
他昏沉睡去,迷蒙时外间偶尔传来翻书页的细微声音,不禁让他想起孩童时,他娘亲教他念书的情景。
“小姐,那姓明的姑娘到底与顾公子是什么关系啊?”回府路上,玉溆为白婉宁撑着伞,忽然关心起明若柳的来历。
白婉宁和顺答道:“琢斋现在在集芳堂画画,明姑娘姑且算是他的老板吧。”
“难怪我们溜出来好几次,顾公子都不在家。”玉溆恍然大悟。
想起明若柳对自家小姐那冷冰冰的态度,她不禁撅起了小嘴。
“小姐,那明姑娘长得就像一个妖精,你看她对顾公子殷勤轻佻的样子,一看就是没安好心。”
白婉宁不吭声,玉溆说得更无顾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