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扎在肉里的玻璃渣子,在灯光下泛着冷光。
心一阵收缩,我抿紧唇,立刻去拿医药箱。
卧室里的东西都是我在摆放,医药箱也是,很快我把医药箱拿过来,找出镊子,酒精,棉球,给他清理伤口。
只是蔺寒深的伤口比我想象的要严重许多,因为伤口久了没处理,那血凝固,便和玻璃黏在一起,我要把玻璃给取出来,就势必会扯到他的肉。
会很痛。
我额头一下就布满汗水。
因为我无从下手。
我不想他痛。
我僵了会,把镊子放茶几上,起身去拿手机。
还好包就放在床头柜,手机也在里面。
我赶紧拿起手机给张叔打电话。
不知道现在几点了,张叔是不是休息了。
这么想着,张叔的电话传了过来,“宁小姐。”
我歉意的笑笑,说:“张叔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打电话给你,你现在能来别墅一趟吗?”
“能的,我现在过来。”
“好。”
挂断电话,我把手机扔一边,跑过去拿酒精给蔺寒深先清洗伤口。
他手动了下,很细微的,我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