遍后,她脑袋一垂差点睡过去。
后来阿善跪的越来越颓废,困得抬不起头来的她还不能停止说话,于是她就开始小声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,其实就是她穿书前特别火的流行歌,这十年里她一个人在佛岐山上也会哼,哼着哼着调子都变了,渐渐也记不清原调是什么了。
当夜晚过去一半时,桌上的三根香烛终于燃到了底,容羡起身重新换了香烛,回去时趴伏在地上睡着的阿善醒了,她将脸颊贴在手背上睁开眼嘟囔了两声,呼吸一沉很快又睡了过去。
静思阁中香烛升起的白雾,偶尔吹进屋内的夏风,以及窗外窸窸窣窣树叶被吹动的声音,这是容羡曾经跪在这里时惯常听到的声音。
他跪的仍旧笔直,虽然面容微垂但清醒着并无睡意。如今在他惯常听到的声音中,身边忽然多了一个人,耳边全是她软软的轻语以及均匀的喘息,他就这样静静听了一整夜,直到静思阁的门被人敲响。
“爷,可以回去了。”
直到修白敲响房门,容羡才发现香鼎中的香柱已经燃尽了。
这夜竟过的比以往的任何夜晚都要快,容羡见阿善睡得东倒西歪险些要跪不住了,他起身将人打横抱起,推开了静思阁的门。
天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