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挂在灵堂正中间,她怀疑他正看着这一幕。
看着他的子孙们为了给他办丧事丑态百出,面目可憎,老人家心里会是什么感觉?
陈絮觉得很荒谬。这些人,竟然是她的亲人。和她一样姓陈,和她血脉相连,打断骨头连着筋。
有一瞬间,她恨不得把这笔钱出了算了,把所有嘴巴都堵上,让二爷爷走得无牵无挂。
可是,凭什么?
就凭她在大城市生活,就凭她背了一个一千多块的包——还是同学送的,她就该当冤大头,该多出那份本不该她出的钱吗?
这笔钱,她拿来给童童学钢琴不好吗?
他们愚昧无知,贪财好利,她就要配合他们,乖乖把自己的血汗钱交上去吗?
凭什么?
更何况,他们的态度还这么恶劣!
陈絮在人群中看定二叔,“二叔,丧事有哪些名目、总共花了多少钱,每家各出了多少钱,明细你在家族微信群里发一下吧。该我出的,我肯定不会少一分钱。”
不该她出的,她也不会多出一分钱。
二叔黑着脸,明明听见了陈絮的话,却没有搭理她。
陈絮泰然自若,就当没看到他的冷脸。钱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