堵起来的水已经蔓到小腿上了,顾朝琛整个背部都被石块压着,他头很晕,很想睡,但知道他不能睡,也不去想等不等到人来救,也不去想自己撑不撑得下去,只是努力的,努力的想站直一些,他必须要撑到有人来救,因为明镜还在里面,所以没有如果。
明镜心里堵着无数的话,在鼻尖浓郁的血腥味面前,一句话也说不出,这样千斤顶一样的重量压在背上,像是在压缩自己的骨头,所有的血液都涌到脑袋和心脏,挤压在一起,快挤爆炸了一样,刀子锯着骨头一样疼。
明镜咬牙挺着,没有吭出一声,因为顾朝琛肯定更疼,石头最先砸下来的时候,落在了顾朝琛身上,她没有被砸到。
明镜安安静静等着,等待的时间每分每秒都很漫长,她在心里一分一分的数时间,数到脚下汇集起来的水漫延到了腹部,洞口外有动静了,脚步声也越来越近。
现在离她打电话的时间还不够一小时,基金会和村里人根本不可能这么快就过来,明镜听着外面的动静,甚至以为是自己产生了幻觉,直到堵在门口的石块真的被搬开,一缕缕细微的光束越来越大,她才猛地回过神来,尽量呼吸,抬头大声朝外面喊,“我们在这里!洞里面已经没有再塌了,要快一些,顾朝琛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