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,能说的只有几个字,所以她一边说着汉话,一边用那含混不清的契丹话翻来覆去地念叨着赤术的名字。
周围的契丹人都被逗乐了,开始嘻嘻哈哈笑起来。
赤术不作声,完全不受她的威胁,继续朝前走去。
那汉人女子踉跄后退,退到身后那棵大杨树上时,她那圆滚滚的腰身晃了晃,终于停了下来。
这回再也没地方好退了。
赤术抬起手,撑上她身后的那棵大杨树,将她禁锢在他的胸前。
赤术垂下眼,好整以暇地盯着她那张因愤怒与紧张变得有些变形的脸,也不吱声。
“你……你干什么,你这个千刀万剐的契丹狗!”
女子明显被赤术那轻佻的举动给激怒了,她柳眉倒竖,怒目圆瞪,咬牙切齿地用汉话对赤术进行了咒骂。可是她的声音如玉莺般婉转,配合那并不凶神恶煞的表情,让人觉得她更像是一只虚张声势的猫。
赤术勾唇:
“我来了。”
他低下头,像安慰一只情绪有些激动的猫似的,在她耳边轻轻地说话。他说的是汉话,准确地说,是凉州话,非常标准的凉州话,就像他本就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凉州人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