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冯驾回神,薛可蕊忙不迭自他怀里挣脱,起身直扑那襕袍而去。
“这是你剩余不多的苏绣锦袍了,要么你就别再穿这样的织锦衣裳去骑马,要么你就让我把它彻底补完……”
一边说着,她一边抓起这锦袍拢在自己腿上,拍拍规整了,又要再度继续自己的工程。
薛可蕊绣活不好却不自知,她似乎热衷于展示自己的绣技,今日学了新技法,明日又会了个花样,她每一点滴的进步都会迫不及待、大张旗鼓地在这上房里各种意想不到的地方立马加以展示出来。
冯驾无奈,他不是嫌弃她补得不够好,在他看来,每一只丑陋的鸭子都代表了一颗她爱他的真心。这屋里各种形态诡异的绣品都是薛可蕊存在的明证,他孤独了太久,他喜欢这种无处不在的,有她的感觉。
可是……
“嗯,蕊儿,我们可不可以立一条规矩?”
针线篓子被他拿开,他抓紧她的手,让她再不能拾掇手上的绣活。
“什么规矩?”薛可蕊回答得漫不经心,她的视线总是往那针线篓子里面飞,她很忙,他却总是要来打扰她。
“今后我回屋的时候,你得一心陪着我说话,不可以做旁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