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消息来得太过陡然, 又没个心理准备, 薛可蕊双目瞪得溜圆,望着冯予,一副遭受晴天霹雳的惨淡模样:
冯驾这是把她休了?
她这个做新娘子的,还没被他带进冯府便被丢弃在半道上。也不知这究竟算是被他休了,还是算没嫁人成功呢?
薛可蕊的脑子有些转不动,她没工夫去仔细辨别自己应该被划归为被人休弃的弃妇,还是应该被划归为没二嫁成功的寡妇。不过, 不管怎么算, 这结局都是一样的,他不准备要她了!
薛可蕊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, 苦涩、辛辣样样俱全, 唯独没有甜蜜。枉自她还满腔热忱地用喜袍上的红腰带代替牵巾, 当着他的面立下了那一大堆豪言壮语,合着人家压根儿就没有想过要娶她过门?
从薛府家宴上薛可菁那轻佻又随性的问话, 到冯驾对她忽远又忽近的态度和距离, 再到亲迎那日母亲眼底闪烁的忧虑……所有的一桩桩一件件悉数浮上心头, 犹如一块块沉重的巨石, 压得薛可蕊胸中滞闷,喘不过气来。
出嫁前母亲无比郑重塞给她的“改良肚兜”,亲迎那日,荻台上的薛可蕊好容易解开了羁束,对他做出的种种着意挑逗与引诱,无一不在裂开了大嘴嘲笑她的无知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