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儿骨骼清奇的鸳鸯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美丽的鸳鸯。
他一把抓起这绣着胖鸳鸯的绢布捂紧胸口,细细摩挲着,它就像蕊儿的手,细腻又光滑。他知道,他的蕊儿是怀着何种郑重又虔诚的心来绣这对儿胖鸳鸯的,就像她在狄台解下腰间的红绸带作牵巾,非要与他拜天为父,拜地为母,再与他交拜成礼一样……
薛可蕊对他的爱如此沉重,又赤-裸裸。
他却没命去接住她的爱。
冯驾突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,笑到不能自持。他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湿润,笑着自言自语道,“真是个傻姑娘……”。
兀自笑了半晌,冯驾直起身来,虔诚又郑重地将这绣着胖鸳鸯的绢布折叠规整了放入怀中。他毅然决然地直起身来,干净利落地转身大踏步走出秋鸣阁,耳畔响起萧萧狄台上薛可蕊的铮铮誓言:
“今日我便与大人指天为媒,以地为聘,结为夫妇。薛可蕊愿以终身为托,陪夫君一道战蛮夷,斗逆贼,还我凉州乾坤朗朗,海清河晏!”
那声音清扬婉转,百啭千回,却振聋发聩,直击人心……
……
冯予在一小队赤翎军的护卫下,带着薛可蕊马不解鞍疾驰向东,他们顺利穿过尧关,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