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暗夜中,冯驾抱起薛可蕊继续转,他想找一张石桌。
可是此地没有石桌,冯驾无奈,只能寻了一处香樟大树,将薛可蕊靠上大树,轻轻放好。
薛可蕊靠着树干,一动也不动,冯驾解下自己的鹤氅,将它盖上薛可蕊的身体。
借着朦胧的月光,冯驾看见薛可蕊沉静又安详。他探手又摸了摸她的额头,触手细腻又柔软,那当中透出的灼热,让他的心都紧缩了起来。
这么烫,会不会烧出毛病来?
一阵风吹来,掀开鹤氅的一角,冯驾将自己又凑近了薛可蕊一些。
他低头看见她清浅的眉眼,如若不是知道她发了高烧,还真的很像入梦酣然。心头的愧疚更甚,他将鹤氅又细细地捻了一遍,袖口不小心带起她散落的发丝,缠上她的唇角。
因着发烧,隔着暗夜似乎都能看见她玉白面颊上的朱唇,红艳一点。
冯驾心无旁骛,抬手勾下那一缕发丝。猝不及防地,有芳气喷喷,指尖感受到她的温柔与腻洁,冯驾急急缩回了手,觉得离她太近,又将自己往她的远处再挪了挪。
好容易等来了嘈杂零落的人语与脚步声,冯予终于带了人来。
冯驾舒了一口气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