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。只有千年做贼的,哪有千年防贼的?几个番人,夜黑风高的,今日子时来,明日丑时来,今日翻东墙,明日钻狗洞。马场又不小,家丁再能打,也架不住天天猫捉老鼠的绕啊。这不过两月,马匹便被偷走十来匹,马嚼子,马掌,皮鞍子,就连缰绳被偷走的都不计其数。这些东西瞧着小,他们偷走卖铁卖皮,积少成多也能狠赚一笔,我们薛家马场损失的可就大了去了!”
“嗯,岳父大人勿忧,小婿掌右屯卫符节,明日拨出三百军士替岳父大人您守马场一月如何?”
听得此言,薛可蕊惊,李霁侠行事恣意,薛家马场非军用马场,他竟如此随意就将藩镇的军队拨出来公为私用。调兵遣将这种事是节度使冯驾的职权,李霁侠作为右屯卫统领,除了严格执行冯驾的布防安排,有何理由调动冯驾原本就做好的用兵安排?
薛可蕊心急,当场就直起了身:“夫君,且慢!”
李霁侠转头,满面疑惑地望着薛可蕊。薛可蕊来到李霁侠身后,低头冲他轻声说道,“你调兵,干系重大,最好先问问节度使大人的意思再说。”
李霁侠笑,大手一挥,“娘子担心什么,符节在我手上,我想怎么调便怎么调。不就几个毛贼吗?我屯卫军拿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