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……母亲跟你说的话,你都听清楚了吗?蕊儿,蕊儿?”
耳畔回响着王氏的呼唤,薛可蕊陡然回魂,发现自己的母亲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自己跟前,望着自己一脸担忧。
“啊……娘……清楚了。”
“真的?”王氏死死盯着薛可蕊的脸,“你在想什么?”
“没,没想什么!”薛可蕊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,回答得斩钉截铁。
面前出现一碟金黄的油泼糖果子,王氏淡淡地冲她嘱咐:
“听清楚了就好,那么你把这碟糖果子吃了,再喝点水,婶婶好替你上口脂。上完口脂后就不许再吃喝了。”
……
不多时,有婢女急匆匆来报,夫家来人催妆,迎新妇了。
李霁侠的催妆人马很浩大,足足有百余人。有人负责吹拉弹唱,有人负责吟诗作对。催妆的队伍在薛府外表演了乐器,又表演歌唱,表演了书画,还吟诗无数。
可是娘家姑娘们就是不满意,不肯开门,薛可蕊也不想开门,如果可以,她宁愿让这帮催妆的一辈子表演下去。
直到王氏递过来一张写着七言古绝的纸条,并告诉她这是李霁侠亲笔题写的,薛可蕊的脸上终于浮出来一丝应属于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