戏了……”
“巴勒图是谁?”
猝然的,刘蕴的声嘶力竭被李霁侠古井无波的询问给打断了。
“嗯?”才刚发力的刘蕴有些愣,想不通为啥巴勒图突然被点名了。
“他。”
因双手被绑住了,条件反射地,刘蕴努着嘴,将头奋力扭向离她不过二尺地的巴勒图。
电光火石间,眼前有寒光闪过,只听得“唰”的一声,伴随血浆喷出的滋滋声,一个圆溜溜的重物落地。咕噜噜兀自滚了几圈,裹了一层灰,堪堪停在刘蕴的脚边——
髡发多须,琥珀色的眼还瞪得老大,嘴刚刚张开,似乎正要反驳刘蕴的指控。
巴勒图的头掉了!
脸上被喷上了热乎乎的液体,混着之前未干的泪流进了刘蕴的嘴里。刘蕴低头望着脚底那刚停稳,正准备跟自己说话的头,呆若木鸡。
空气中有持续的静默,在场众人皆定定地看着李霁侠泰然自若抽刀回身,又扯下巴勒图一块衣角,自顾自闲闲地擦拭刀身上血迹。
“予二哥可以把人带走了,薛家姑娘与这位掌柜的人,留下。”
李霁侠那依旧平静的,略带沙哑的声音打破了这凝时般的沉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