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憔悴的脸,突然想,自己为什么要受这种耻辱,为什么不反抗?
她自认不是个懦弱的人,却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那些无理取闹。
她在下面站了两个小时,她不信何启青不知道。可他确实没有出现,甚至没有任何表示。他在纵容原水的跋扈,也就是在变相践踏她自己。
颜笙强撑着走到公司健身房里的淋浴间,打开蓬头,温暖的热水淋到她的身上,缓解了她的疲倦和寒冷。
她换上备用的工作服,从更衣室里出来,转身却发现何启青正在窗边等她。
“何先生。”颜笙眼眶有点发热。
何启青转过身,近乎温柔的问她:“你还好吗?”
“我……”颜笙哽咽了一下,她说不出话,只能用力摇摇头。
何启青叹了口气,搂过她瘦弱的肩膀,一下一下轻轻抚着。颜笙在他怀里,终于控制不住,一滴泪落下,打湿了他的衣襟。
他的唇贴着颜笙还散着潮气的发顶,无声的叹了口,然后才低声说:“原水就是个小孩子脾气,你别怪她。”
当何启青说出原水这个名字时,那一瞬间,所有的浓情蜜意消耗殆尽。
颜笙只能沉默。
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