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刚刚缝的那几个线结剪断,重新又缝了一遍。
为了照顾阮言宁让她看得清楚,他这次的速度显然放慢了很多。
打完第三个结,江寒放下器械往椅背上倚靠,问在发呆的阮言宁:“会了吗?”
也许吧。
看阮言宁不说话,江寒示意她:“操作一遍我看看。”
等拿起持针器,阮言宁才明白什么叫做肢体跟不上大脑,在江寒手里乖乖听话的器械到她这儿就好像突然有了自己的想法。
她试探着问江寒:“要不你再示教一次?”
阮言宁说着就准备把器械递给江寒,结果下一秒江寒突然伸手,环住阮言宁之后连带着把她手和持针器一起握住。
男人的手和女人不同,江寒的掌心带着些不属于夏日的微凉感,整个地覆在阮言宁手背上。
阮言宁一下就忘了自己要干什么。
“握持针器的这只手要立起来,保证针尖穿破皮肤的时候和皮肤的角度保持直角。”
因为姿势的原因,两个人隔得极近,江寒说话时的气息就喷洒阮言宁耳边,有点痒。
他不抽烟,身上带着股淡淡的薄荷香,倒是一点不像成天浸在医院被消毒水同化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