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地上的翠儿唤了声“老爷”。
夫君,他怎么来了?
也对,天都亮了,他是来催她同他和离的吧?
就这么着急的要同她撇断关系吗?
她翻了一个身,背对着所有人,抿紧了嘴,将唇上的腥咸吞入喉咙,她眼睛更红了。
薛长风进来时正好看见苏婉音赶人,瞧着她不到一晚上就将自己折腾的这般憔悴,本就因为昨晚在母亲那里受了气,此刻更是气恼,“阿碧、翠儿将你们主子按住,大夫你只管诊病。”
候在房里多时的大夫,听到薛长风的话,又瞧着极不配合的苏婉音一眼,当先走了几步,朝着薛长风拱拱手,“老爷,瞧夫人的气色,定然是受了刺激后,又沾染了风寒所致,老朽已经开了退烧的汤药,算算时间应该煎煮好了,只是这心病还须心药医。”
薛长风目送管家将大夫送出门,这才再度将目光转向苏婉音身上,静默不言语。
直到一个丫鬟端了熬好的汤药进来,薛长风一双狭长的眸子从那晚黑乎乎的汤药上掠过,“阿碧、翠儿你们服侍着夫人将药喝了。”
“我不喝。”
薛长风缓和的神色再度一肃,双眉拧了拧,袖袍一甩,转身就朝着外走,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