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了书房彻夜商讨,此处便只剩下月苓。
她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, “你有话对我说。”
翠儿磕头道:“四姑娘,奴婢今日揭发白姑娘,想要换得一个自由身。您若是应允,放奴婢出府,奴婢保证对府中事闭口不言!奴婢心知留在此处也会让您心生隔阂, 毕竟我曾帮白姑娘害过您, 但那皆不是我所愿的!奴婢人微言轻, 实在是不得不苟延残喘地活着。倘若您宽宥我, 此生必定感念姑娘恩德!时刻铭记于心, 不敢忘怀!”
月苓已经十分困乏, 既然她有心离开, 那便走吧。不是她仁慈, 实在是此刻她已无精力再处理翠儿。
不由得想,若是他在该有多好,这一切他一定能处理地妥妥贴贴。
他们傅家百十来年都从未出过这种腌臜事, 也从未杀死过一名仆人,更何况翠儿举报有功,她实在不想见血。
然而背主之人,她也不敢留在身边。
隔日一早,翠儿拎着包裹站在角门外东张西望,等了好久。
小声嘟囔:“怎么还没来呢,每日都是这个时辰的……”
话音刚落,巷子拐角晃进来一个人影,她定睛一看,喜上眉梢,连忙跑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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