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,只有一双竭尽全力的拳头一下下重重打在他身上,她重复着教他滚,而他却越搂越紧,始终重复着对不起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她像是哭得累了,没有了力气也似乎没有了魂魄,半垂着眼睑瘫倒在封鞅的怀里没有半点动静。
他松开些,拿手指去拢她散乱的头发,看着她的时候,眸中凝了化不开的哀致,低眉垂首将脸颊贴上她的额头,眼睫轻颤间忽然滑下一滴清泪落在她的脸上。
合懿抬起手,看着掌心一抹鲜红半晌,忽然平静地说:“去向阿玦请罪,辞官,我会求他留你一命。”
封鞅停了会儿,嘴角弯起几分苦涩的弧度,他说好,“明日朝堂之上我当众请罪辞官,任何责罚由我一人承担,只请公主保住封家满门,封鞅感激不尽。”
这一夜,无人成眠。
两个人同床共枕,却各据一方,合懿知道封鞅没有睡着,封鞅却不知道合懿是醒着的,当时用尽全力也要抱在怀里的人,这会儿突然连靠近都不敢了,只能侧着脸目不转睛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她,发誓要将她永远刻在脑海里。
寅时时分,屋外忽地起了一阵喧嚷,杂乱的脚步声纷至沓来,火光从窗户透进寝室里,照亮了一室的惊疑。
“